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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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鉻,中毒了怎麽辦?’真是可愛的人……”於樓珈放下手中的叉子側過頭停頓了一會兒,又轉過頭臉上堆疊笑容說,“我請你吃飯是感謝你昨晚送我回來。我很好奇你為什麽執著我的事情?”

“我是你過去的同學,理應照顧你。”

“過去的同學嗎?真難得……我的同學和我真是友誼情深……”於樓珈大笑一聲說,“別把你的欲望說得多清高。男人對女人的念念不忘,是兩人存在肉/體/行為,他把對方當做自己的私有物,我倆可是清清白白。”

“我愛你。一直都愛著你。”費澤成望著於樓珈燦爛的笑容沖口而出,他說完又後悔起自己的輕率。

“你收起這些話吧!我聽過太多相似的話。‘樓珈,你是我見過最有情趣的女人。’、‘樓珈,你拿走了我的魂魄,我要你這個小妖精賠我。’”於樓珈仰起頭背誦別人對她說的情話,她瞅了幾眼費澤成鄙夷地說,“多麽自以為是!為什麽你們男人以為說這些話女人就會上鉤?”

“你剛才問我母親的問題,你該知道的不是早已知道?我的母親憎恨我,她愛她的情人也不肯愛我。為什麽?我也想問她為什麽?因為我是個雜/種。我是被不知道什麽人丟在她家門口的破/爛/貨。”於樓珈說到這裏齜開嘴哈哈大笑。

“為了答謝我的母親賜予我的愛,我特意寫了一首詩回報她的恩情。我念給你聽……”

“有一頭牲畜,

它華麗而高大。

全身鑲滿珠寶。

有一頭牲畜,

它能夠口吐人言,

用著筆墨裝模作樣。

主人啊,

對它心生歡喜。

有一頭牲畜,

這頭牲畜,

華而不實的牲畜。

它翹起蹄子吧噠吧噠做著內心的喜悅。

牲畜,

哦,

悲哀的牲畜,

口吐人言的牲畜。

主人要拉它去配/種,

哦,

牲畜,

來吧,

生個高級的小畜生!”

費澤成被眼前狂躁的於樓珈驚住,他屏住呼吸生怕驚動她。於樓珈似乎朝著歷史的方向發展,她的人格被黑暗侵染。前幾天她還不是這樣,是連續經歷了刀哥和雲驥的事件嗎?她表現地勇往直前,說到底她的靈魂深處住著一個小女孩,她也會恐懼、沮喪、失望,說不在乎別人的眼光,只是為了不讓自己深受其害的自我催眠。

“我想我是累了。我一直尋找的愛人不知道去了哪裏?我曾經看見過他,在那個叫刀哥的人的家裏。我也覺得我最近的狀況不好,無緣無故地感受到一股風暴向我襲來。我總是夢見一只獨角獸向我走來。象征幸運的獨角獸……我是否可以抓住幸福?”於樓珈喃喃到最後,忽然失語。

費澤成思緒被折砍成數張碎片,他想對於樓珈伸出援手,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。他多想對她承認:“我就是羅楓。”他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遞給她,她沒有接。她垂著腦袋,雙手不斷按壓太陽穴……

他今天不該提起段美琪,她一直如影隨形地壓迫於樓珈的神經。他不大清楚段美琪的為人,從他曾經在黑市上淘的書得知,段美琪在推動於樓珈殺人的經歷上扮演著重要角色。於樓珈對她的母親有多懼怕?當他還是羅楓的時候,他不是不知道,大多數晚上她都會從夢裏驚醒,她在夢裏哭泣、尖叫,她掐住自己的脖子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……一個人夢境的幻象是她現實生活中的真實寫照,它進入夢中以後會以另一種面目出現在夢者的眼前。

盡管於樓珈從沒有提起過,他從她做夢時的表現和他在打掃地下室時發現於樓珈的日記本,從中記錄的秘密看,她的母親從她懂事起用各種手段虐待她,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母親呢?費澤成想不通。原罪來自於原生家庭對孩子教育的得失,孩子等待精心栽培時被遭遇破壞,等到TA成長之後,TA已不再具備完整的人格了。費澤成想用自己的雙手越過這些歷史將她毀壞的人格修覆。

他的願望大概過於理想。

沒有一朵惡之花的罪孽會被洗滌幹凈。也沒有一個人能扭轉歷史的進程。費澤成不以為然,他通過無數次的穿越發現,時間並不像他人口述的那般刻板。他每穿越一次,歷史進程都會發生一次改變。如果說大峽谷的蝴蝶搧一搧翅膀就能引起風暴的話,那麽他每次穿越的次數都在微妙地移動“過去-現在-將來”三組板塊。每一次的蝴蝶效應都在改變歷史進程,哪怕它變化的微小,次次疊加就成為巨浪。“歷史的不可逆”是哲學家們欺騙自己的假設。“歷史的可逆性”終將在費澤成的努力下變成事實。

費澤成思忖昨天消除於樓珈的記憶,“海馬區裂樹源光感槍”的沖擊會不會給她造成了可怕的後遺癥?

於樓珈扶住腦袋坐在椅子上沈默了許久才繼續說:“我很不舒服,你不要對我的異常感到驚訝,也不要對此心有埋怨。如果我有不得體的地方,我向你致歉。”

“你記得你剛才說過什麽嗎?”費澤成問。

“我頭疼得厲害。我的腦中晃動不同的聲音,有男人,有女人,也有老人和小孩。他們要從我的頭顱中沖出來。”

“沒事的。我會一直在你身邊。”費澤成走到於樓珈的跟前,捧起她的臉輕輕朝她的額頭啄了一下。

於樓珈楞住了,羅楓也和自己說過相同的話,她忽然有種錯覺,她的丈夫又回來了……

“怎麽可能呢?她的丈夫不在這裏。這只是一個氣質和自己的丈夫有些相似的男人。”於樓珈扶住額頭輕輕笑道,“你這可是趁人之危。”

她的笑莫如說是怒意,怪責費澤成的輕薄。

“發生了什麽事?前幾天你的情況還不這麽糟糕。難道不能和我商量嗎?”

“你?我憑什麽要相信你呢?”於樓珈確實不相信眼前的人,他雖說是自己的同學,她對他一無所知,她甚至不記得自己還有過這麽個同學,所謂的同窗之誼在她這裏等同笑話。

於樓珈還想說一些刺痛他的話,忽然看到他逼視自己的眼神。她投降了:“一個星期前,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,他告訴我,我的丈夫羅楓和一位綽號叫‘教授’的人在一起,可惜我沒有找到這個人。後來我又收到郵件,他告訴我有位叫刀哥的男人被我殺了……”

“簡直是無稽之談。你怎麽會殺人?殺人動機是什麽?因為雲驥?能給我看看他發給你的郵件嗎?”

“我已經告訴你天大的秘密……”

“我還是不要說好聽的話來打消你雜七雜八的亂想吧。我是你的同學,我搬到你的旁邊是受你的丈夫羅楓囑托。你應該相信我。”

“哦?真的?‘朋友妻不可欺’,你剛才還那麽輕佻?”於樓珈明顯是不信任費澤成的,她對他的話抱有深深的懷疑。

“他告訴我,他向你求婚時,是在“伊西絲大酒店”吃的飯。你們剛看完阿梅迪奧·莫迪裏阿尼的畫展。那是家具有埃及風情的餐館,仿照阿布辛貝神廟的樣式建造。那天你特別美,穿著黃色無袖無領連衣裙。飯店外的天空是一片墨漬藍。他向你求婚,並且不是那麽浪漫。你興高采烈地答應了。”

“是他親口告訴你的?”於樓珈盯住費澤成的眼睛,他那雙雙眼皮的眼睛裏透亮如鏡,自己的臉龐映在他的瞳孔上,“他的確沒有欺騙自己的意思。”

第 31 章

“我知道你對我的話心存疑慮。他給了我一塊手表。你稍等。”費澤成說完匆匆走出屋外,他的步伐好似帶著風,挽留不住。

屋內留下了於樓珈,她叉起一塊花椰菜送到嘴裏,眼睛又不自然地眨了幾下。

許多人都會對美艷的東西心存顧慮,他們認為它一定有毒,無論是餐具還是個人。

從她醒來腦中鬧哄哄的嘈雜聲不絕於耳,她的腦海中不斷和羅楓在一起時的片段。

手表?很多年前她用自己剛發的稿費給羅楓買了一塊浪琴機戒表,那天是9月21日,也是他的生日。她笑著戲稱他是讓人頭疼的強迫癥先生,他愛稱她為小磨人精。兩人並排側坐在貴妃椅上她把手表戴在他的手腕上,手表表帶是采用的橙黃色真皮材質,他露出雪白的手腕,多了幾分艷色。

“你的皮膚比我的還白。”於樓珈給羅楓戴好手表,凝視他的肌膚感嘆。

“可你的皮膚比我還嫩。”羅楓湊近她的耳畔咬耳。

他抓住她的手,在她兩只手背上印上自己的唇,說:“這是我有生以來收到的最好禮物。”

她微笑地盯住他的雙眼,雙手環住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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